她能想像吴玉的怒火,但,就如景惠长公主与姚国公世子的婚事,再怎么死不对眼,照样得一辈子过下去。
“不必,这事儿,日后自有论断。”吴玉老神在在的模样。
宋嘉言与宋荣向来感情很好,她寻了机会私下问宋荣,“爹爹,姚公府挺不得了的啊?”
宋荣正在看书,干净细腻的指尖儿落在泛黄的书页上,随手翻过一篇,敷衍道,“先皇后的母族,自然了不得。”
宋嘉言心里总是想不通,道,“爹爹,你说,本来这事儿是姚馨丢脸啊。就算有她娘景惠长公主的面子,皇上顶多赐婚就是了,怎么还封她做县主啊?帝都景淑长公主与景怡长公主都有女儿,为何单单封姚馨啊?何况,她刚刚干了这么丢脸的事儿。”姚公府的事发生后,宋嘉言直接怀疑姚馨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而是恭桶。净房失仪,这种事办的,也忒脑残了。
宋荣并未回答,倒是抬头看女儿一眼,问,“你觉着,是因什么封姚馨?”
宋嘉言想了想,道,“除非是皇上对姚家亏心,不然,再怎么也不会在这种节骨眼儿上封赏姚馨啊?”一个县主,论贵女级别,仅低于郡主而已,相当不得了了。
宋荣合上书,淡淡一笑,“那依你的想法,皇上什么地方对姚家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