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外啾啾莺啼,好不畅快淋漓,至鸡鸣方歇,收拾妥当,三娘早疲累的睡了过去。
文帝起来上朝,吩咐伺候的人不可出声儿,到外头来洗漱,换上朝服,刚出了寝殿,忽见陈二喜慌张张从外头跑进来,晨光中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头上的帽子都没了,身上的衣裳也不知给什么勾破了,脚步踉跄的奔了进来,那样儿狼狈非常。
文帝皱皱眉喝了一声:“一大早你这是怎了?”
陈二喜仿似刚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该死……”却说不出旁的话来,文帝想起白天瞧见三娘跟他说话,再瞧他这样儿,文帝只当是三娘收拾他了,难得三娘有这般兴致,由着她也好,省得她嫌宫里无趣儿,成日想出去。
想到此,便没问下去,迈开步上朝去了,待皇上走远了,陈二喜才爬起来定了定神,一想,昨儿武三娘交代他的差事可没办成,便皇上不问了,一会儿可如何跟武三娘交代,叹了口气,这会儿且先回去想个主意再说。
想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刚推开院门,伺候他的小太监忽从门后出来,把陈二喜吓了一跳,看清是伺候自己的小太监,抬手甩了一巴掌:“好好的躲在门后作甚,想吓杂家不成,还不去给杂家端吃的,对了,我记着刘方哪儿有个偏方,叫定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