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等待着他临幸的小玩意罢了。
可如今她这般为大皇子强出头,确实是坏了规矩,难怪他脸色难看成那般模样。
“嫔妾无状,还请皇上恕罪,”顾清河霎那间脑子里头乱哄哄地,虽然这亭子里头异常温暖,可是她的五脏六腑却如同被外头的冰渣子裹了一层,瞬间冷的透骨。
皇上见她跪在地上,身上披着的银狐皮斗篷还是前几日她生病时,自个让苏全海给她拿过去的,方才她磕头的一瞬间,耳坠子上的水晶长坠悠悠地晃动。她的腰背弯的极低,双手撑在地上。
“恕罪,那你知罪吗?”此时他的声音极其淡漠,似乎从远方传来,停在清河的耳边那么的悠长深远。
旁边的大皇子偷偷歪着头瞥了一眼顾清河,他虽年纪小,可是在这后宫之中,六岁已经是个知事的年纪。他之所以从不和旻霆争吵,也未尝不是知道自身的处境。
母嫔在后宫之中已经是那般艰难,他不该再给母嫔添麻烦的,如今又连累了旁边的这位婕妤。旻珅从前也见过父皇的妃子,她们见到自己脸上虽然也带着笑,可是她们的眼睛却从来没有笑意。
他知道便是皇后娘娘也不喜欢自己,因为他是父皇的长子,是这座皇宫里头的大皇子。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