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又拿那软软的童音问:“都读些什么?”
我想了一下,斟酌着道:“什么都读。”
她似乎对这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又执了笔去练字,似随口般说了一句:“宫中沉闷,累你牺牲大好时光陪本宫了。”
我悚然一惊,忙称不敢。仍是垂手立着,却几次忍不住却瞟她,怎么也想不通这般年纪的小孩子会说出这样周全的话来。如她这般年纪,在寻常人家还是同父母撒娇,与同伴戏耍的时候,可她怎会心智这般成熟?
很多年后回想起此事,我颇为感慨地对她道:“陛下当初可真是正经,叫我也不敢造次,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而她却有些茫然,细想了一阵之后微微摇头道:“只零星记得一些,朕那会儿年纪太小了。”
“……”我默默无言,正是因此,我才被你吓得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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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
我这一生,除却父母,只与一人纠缠最多。
那人便是子都。
幼时之事,我是真记不清了。只因自小便知道双肩担着父皇母后厚重的期许,眼前更是满朝众臣和天下百姓的目光,那时自然是被宫中嬷嬷教养的中规中矩,只怕行差踏错一步,惹来非议不断。以致于后来母后与父皇回忆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