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俏枝斜笼,芳草如茵,杏花如绣,身边画舫上又是红妆佳丽,弹琴奏乐,与那些个友人推杯换盏,吟些酸诗作些歪对的,当真是快活无比。
只这乐极生悲,说的只怕便是他这样的人了。待日头有些偏西,画舫渐渐靠岸之时,正搂了身边那名唤千一姐的喂酒之时,突听千一姐娇笑道:“哥哥好俊的容颜,连那岸上马车里的小娘子都盯着哥哥瞧,不肯松眼呢。”
杨焕心中得意,待喂完了那一盏酒,这才望了过去,却是一下唬得不轻,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千一姐,方才灌下去的那些酒都便化成了汗浆,汩汩地往外冒。
那马车里盯着自己瞧的小娘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那夫人许娇娘。见她柳眉已是倒竖,杨焕心中暗自叫苦,怕当场闹起来自己失脸,急急忙忙叫画舫靠了岸,上了那马车,放下了帘子便不住告饶,指天发誓只今日一遭便恰被碰到。那娇娘哪里肯信,不依不饶,青葱样的指尖便是点到了他面门,冷笑着道:“好个太学里上进念书!原来背地里都是搂着小娘日日里快活来着。待公公回了家中,瞧我要不要告诉他去。上次不过是躺了半个月,这次要教你躺个半年,瞧你还长不长记性!”
杨焕听她说要告诉自己老爹,正被戳中了心病。想起方才那千一姐的婉转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