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都慢慢散了去。
那杨焕见自己又闯了祸,心中沮丧。既怕娇娘醒来撒泼和自己继续纠缠不清,又怕杨太尉回来了晓得这事要责罚,愁眉苦脸地也不敢回屋子里睡,只叫人在院中的书房里搭了个铺过了一夜。待到了第二日,听说人是醒了过来,只那眼睛却是看不见了,当场呆愣了半晌。自知此事必定是瞒不过自己爹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白日里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的一道厮混,晚间若是回来,便仍睡那书房,只等着娇娘自己寻过来哭骂。哪知等了几日,却见正房里都只是静悄悄一片,既无指桑骂槐,也无鸡飞狗跳,心中好生奇怪,偷偷拉住了小雀问打听,才知道这娇娘自醒了之后便安静地似是换了个人。
杨焕大惊失色,暗道这娇娘应是不但撞坏了眼睛,如今连那脑子也是一并坏了,思量了许久,终是打算先偷偷过去看下再说,这才回了自己屋子,见门开着,便蹑手蹑脚地探了进去。
杨焕进去之时,正瞧见那娇娘面向窗子靠在椅上而坐,一只手慢慢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眼睛微微低垂着,神色中有丝迷惘,又透出了几分宁静。
杨焕与她成婚三四年,倒是第一次见到她露出如此神态,一时以为自己瞧花了眼,呆呆立在那里不动。正看着,突听她猛地一声低喝,抬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