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把你这婆娘按回地上不可!”
许适容已是到了门边,听他如此说话,微微怔了下,回头瞧了一眼,见他仍坐在塌上,只一双眼睛正狠狠盯着自己,怒气冲天的样子。不知为何,后背竟是起了一阵毛寒之意,一下已是跨了出去,用力啪一声关上了门。
许适容回了自己屋子,心神仍是有些不定,瞥见桌案上摊着的自己临了一半的字帖,便过去坐了下来,慢慢又临了几页,这才渐渐凝神气定下来,正写着最后一个字,屋子门却是扑一下被推开,杨焕又似一阵风般闯了进来,一时不备,手上一抖,一滴墨便溅落到了宣纸之上,漾开了个圆圆的印迹。
许适容微微皱了下眉,慢慢搁好了笔,这才抬起眼看向了杨焕,淡淡道:“酒醒了么?”
她面上虽没什么,心中却是有些纳罕。这人方才被自己扇了个耳光,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此时却又面上带笑寻了过来,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心中一下有些警惕起来。
杨焕双手负后,绕过了桌案到她身边,头凑了过来瞟了一眼,啧啧叹道:“娘子何时竟有如此闲情,写得这叫一个好。”
她方才临的,是秦相李斯流传而下的《峄山碑》。小篆字体笔画圆润,挺遒流畅,自己小时曾临摹过段时间,只后来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