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褶子可以夹死苍蝇,却打扮得花里胡哨头上插花的婆子,再一个五短身材,留了髭须的中年男子,想必应是从前的证人桑婆子和刘三了。
这两个一早无端被衙役勾到了衙门,说是杨知县重申秦氏一案,要他二人再去当堂作证。此时见这秦氏正跪在那里,看着不成人样,心中正有些惴惴的,突听见一声惊堂木,又见两边衙役面貌凶恶,腿一软,便已是跪在了地上。
严开四十开外的年纪,人高马大,肥肥硕硕的,此时亦是跪了下来,只脸上肉-缝里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是不停转动。许适容望着他,想起昨日打听得来的消息,说那秦氏自被收监待决后,这严开便在族人面前说自己看养阿牛,他家原本的铺面房子和那几亩田地自然也是归他了。起先对那阿牛还装模作样了几日,如今他婆娘已是作奴仆使唤了,三天两头不时打骂,嫌他蠢笨。族人虽也有看不过眼的,只连那族长都不敢多说,旁人自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是叹一声罢了。
严开自徐大虎死后,一下失了后台,倒也缩头了几日。眼见这秦氏就要被问斩,阿牛的家当稳稳当当便落入自己手中,正暗自得意,不想今日大早便是被衙门里的衙役勾拘了过来,说是杨知县要重审此案,便如当空一个霹雳,一路过来,连那走路的双腿都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