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快些回去了,莫要胡闹!”
她说话的当,身边的那些赶海的大人孩子已是纷纷脱了鞋子放在堤坝上,下去泥涂了。杨焕眼睛盯着面前的一片泥涂,哪里听的进去,甩了自己脚上的鞋子,拉着许适容便也硬要下去。
许适容从前虽自小长于北方,只她小时随父母南下到沿海舟山访亲问友时也是见过当地人赶海的。不像杨焕,自小居于内陆东京,才是真正没见过此等景象。见他心痒难耐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要下涂,怎的不早说?两手空空的过来,捡了东西放你衣襟里?你再看那些下去的人,哪个身上不是背了干粮水罐的?你当在涂地里行走很是轻松吗?”
杨焕听她口气有些松动,眼睛看了一圈,见前面堤坝上放了几个竹篓,过去便要拎了个过来。只手还没碰到,边上已是窜出了个七八岁模样的赤脚男孩,光着的上身被晒得黝黑一片,指着杨焕嚷道:“光天化日的竟偷我家竹篓,告到知县大人那里,仔细打烂了你屁股!”
杨焕嘻嘻一笑道:“不过是忘了带,借你家的一用,何来的偷?也不白借,我与那知县相识,明日你去县衙里领,给你钱就是。”
那男孩犹豫了下,随即呸了一声道:“瞧你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就不是个好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