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不指望你为我掉眼泪,更不用为我守寡。你还年少,再去嫁个好的,把我忘了便是……”
他一边说,一边已是轻轻握住了她一只手,看起来满面悲痛。
许适容本是要抽回手,只听他语调低沉,面上又伤心一片的,脑海里突浮现出他平日里那有些没心没肺的笑,心底的柔软之处竟似是微微被触了下,叹了口气,终是任他握着手,轻声道:“你胡思乱想什么,不是好好的吗?无端端又咒自己做什么。”
杨焕偷眼看去,见她神情柔和,正低声劝慰着自己,死命忍住了要咧开的嘴,握住的手又紧了些,这才继续低声道:“娇娘,我是说的真的。我若真死了,你千万不要难过......‘”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你今日受惊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许适容说着,已是将他按了下去,又给拉了下薄衾,盖到了他腹部。
“那你呢?”
杨焕见她要起身,又一把扯住她手,轻声问道。
许适容见他一双眼睛映在烛火里,闪着亮亮的光,正巴巴地看着自己,便似从前她还是小女孩时家中养过的小京巴,心一下便又软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你先睡吧,我方才和丫头们理了下行李,有些出汗,洗澡了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