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了股端庄沉静,眼角连他那里却是扫都未曾扫一下;第二次见到是在陆府的园中,她醉卧春榻,艳若芙蓉,憨态可掬,发间蝴蝶堕落却是丝毫不自觉;再是陆府火场藏在屏风后的那个女子了,看着寻常男子亦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狰狞焦尸,竟是神情冷肃,目光中含冰带魄,仿似她天生便应出现在此翻检碎骨焦尸一般,当时此种震撼,实在是难用言语形容。最后一次记忆便停留在通州城里涨水河畔,他远远瞧见了她在桥上,虽明知身边跟了她夫婿,却仍是鬼使神差般地跟了过去,为的竟是就要多看她一眼。
他要什么,自己从来都是很清楚的。而这个妇人身上,恰就有他想要的东西:仕途、美貌和他被引发的兴趣。他隐忍不发,处心积虑加上天时人和,终是等到了今日。许府家人不会不应这门亲事,他自是笃定,只那女子……,他突地又想起那次陆府火场边,自己候在画堂大门外,她出来时抬头骤然瞧见自己时的一双眼睛,明明是如画的一双眼,里面却似是蕴了他有些无法捉摸的神韵。便是这种前所未见的无法捉摸叫他对自己抱得美人归尚存一丝不确定。所以他要对她下功夫,对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下功夫,最后织成一张网,叫她便是有心,也是无力挣脱开来。
陆夫人传过了话,见徐进嵘沉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