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我去修堤立碑,我便只能立时过去。虽则我是恨不得能时时看你在我身边,只你若自己觉着身子经不住,在家好生将养也可,我自己先走便是……”说话声却是越来越低,到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在喉咙里面含了,哪里还听得到。
杨焕勉强说完了,没听到应声,抬眼看向娇娘,见她虽没说话,只一双眼却是脉脉看着自己,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心中一动,已是知道了她心意了,欢喜道:“只要娘子你说好,剩下的都包我身上。你是担心我娘几个会拦是吧?我自会开腔,叫她们既放了我们一道走,还不会说你什么。”说着便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了起来。
许适容听完,忍住了笑扭下他耳朵,想了下,又犹豫道:“这样我是好了,只你却是……”
杨焕笑嘻嘻道:“我反正自小就是浑人一个,如今只要能得娘子一道走,莫说一趟,便是再浑十趟也不在话下。”
却说外面方才被叫退了出去的小蝶和另个北屋里刚调了过来使唤没几日的丫头正站着说些闲话,突听里屋传来了高高低低的争辩声,怔了一下,还道自己听错了,待蹑手蹑脚贴近了门边偷听,却没听错,竟是自家小公爷和夫人两个在争辩。小公爷那声响越来越大,到最后竟是哗啦啦几声,似是砸了瓶瓷到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