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满了望而不得,求却不能的悲哀。
那样的悲哀,却也是隐藏在他的眸底,不想在她面前坦荡荡表露的。
如若,她不曾听过他醉酒后的话,或许,她也会看不懂他眸中的悲凉,听不懂他说的病,其实是什么病。
夜风漫过,山间的风透过车窗漫了进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听间静止了一般。清眸不经意般和过车厢一角,看到当日她做他琴奴之时,抚过的那架绕梁琴静静地放在那儿。黑色的琴面光华尽敛,在光华黯淡的车厢内,散发着独有的沉稳。
“你将绕梁也带来了?”花著雨清声问道。
“是啊,原本我是要再听你弹奏一曲的!”萧胤勾唇笑道。
“那你为何不说,现在我就为你弹,就当是送别吧。”花著雨弯起唇角笑了笑,伸臂将绕架抱了过来,放在铺就了毡毯的地面上,她跪坐在琴架一旁,信手拨弄琴弦。
一瞬间,清幽浩渺的琴声便在斗室的车厢内响了起来。
这一次的琴曲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杀伐之气,而是,尽是离情别意。缠绵悱恻、荡气回肠、悠扬动听,和当日她在战场上弹得那一曲杀破狼,宛若出自不同人之手。
随着琴音,她低低念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革碧连天。晚风扶柳琴声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