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枕着胳膊睡,倒也不错,远没有想象中的难熬。只不过胸上的束带勒的她呼吸困难,过了一刻钟,她熬不住了,手伸进衣裳里,在黑暗中鼓捣了一会,便将束带抽了出来。她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又深吸了几口气,将带子揣进袖管中,等着明早再用。
勒了一天,又酸又痛,映桥隔着衣裳,悄悄揉了揉。
“云映桥,你在干什么?”
突然听到主人唤她,吓的映桥一愣,心想不是吧,难道他有夜光眼能看到她的举动?她忙道:“我、我没干什么啊,快要睡着了,您有吩咐?”
季文烨便坐起来,道:“你过来看看,天边是不是红彤彤的?”说着,跪到窗口,向外张望。
屋内黑漆漆的,外面的光亮照进来,确实有暗暗的红光。映桥借着光亮,起身往炕边走去,跟着他张望:“是灯笼的光亮吧,晃得您睡不着么,我喊人挂到别处去。”
“不是……我叫你天边的颜色,红彤彤的是不是要下雪?”
映桥不具备观测气象的能力:“看不清。”
“肯定是下雪了,伤口处又开始疼了,根本睡不着。”季文烨语气痛苦的道:“你身上没有旧伤不知道我的辛苦,每当阴天雨雪之前,我伤口处便要疼。现在就是,最近两天一定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