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啥哩嚣喝?”
    豹子说:“我忍不住么!我日,恁大!”
    金台说:“艾娥,我给你把花够下来吧。”
    可是,不等金台话落音儿,已有两三个人争着向崖上爬去。金台麻利,像猴子一样,一纵身就挂到了石壁上,几个跳跃,那丛山菊花就在金台手里了。
    艾娥接过山菊花的时候,给金台笑了一下。她又给金山笑了一下。她又给豹子笑了一下。她又给在场的每一个男人笑了一下。她不是笼统地笑,而是对着每一张脸笑,笑得很认真。她笑的时候,眉头蹙一下,眼梢挤一下,嘴角咧一下,是少女初夜时又痛楚又娇羞的表情,是让男人又怜惜又忍不住要进一步蹂躏的表情。男人们都张着嘴,望着艾娥美丽的脸,像一群干渴的鱼,等待着从一朵鲜花上滑落的露水。
    这天晚上,怪屯便阴阳和谐了。往日,劳累了一天的男人们,筋疲骨软,心绪烦躁,女人们稍有冲撞,即火冒三丈。因此,每天晚上怪屯都会响起吵骂声,哭喊声,摔碟子砸碗声。可是今晚没有。今晚一片祥和。烟囱里的青烟袅袅升起,随着青烟飞出来的火星子,像正月十五闹元宵的烟花。有驴叫,像歌唱;有狗吠,像报着平安。
    夜里,金台搂着了自己的女人。女人用粗糙的拳头打他的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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