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娥!”
    金台说:“我不是喊艾娥,我是喊哎哦、哎哦!你不是也哎哦、哎哦地叫唤吗?”
    女人说:“不一样,那不一样!”
    金台说:“咋不一样?不信咱俩再试试,你听听一样不一样。”
    于是,两人就重新启动程序。可是舞弄了半天,两人都了无兴致,只好作罢。
    第二天吃罢早饭到哇唔河去洗衣裳。哇唔河里一河鹅卵石,河水流过时,河底的鹅卵石好像很兴奋似的跳动着,不仅让河水有了“哗哗”的响声,还让河水生出一河笑靥似的小浪涌。每天上午,都会有十个八个妇女来洗衣裳。她们有的坐在河沿儿,有的就干脆坐在水中间突出来的河光石上。她们缠得很丑陋的小脚泡在水里,让白漂鱼痒痒地吻着,看见有男人来,就赶忙扯件衣裳盖了。小脚时代,女人的脚是性器官的一部分,是不让男人看的。那时没有肥皂,去污的东西有两样,一是皂角,二是棒槌。洁白的皂角沫一团一团的往下漂,像一团一团的白绣球;叮叮的捣衣声此起彼伏,引来鬼柳树上斑鸠的和鸣声:“都孤独,都!都孤独,都!”
    女人们在河里洗衣裳时,心情是很愉悦的。但金台女人今天愉悦不起来。她看见艾娥正用棒槌捶着衣裳,一只蝴蝶飞过来了,她就撂下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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