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叨,木锤就翘起来了,落下时,就“呱”地一声敲响了木鱼。
李凹斗看得目瞪口呆。他又问鲁喜,你这娃子,骗舅哇?你妈到底上哪儿去啦?
鲁喜说,我妈说她到普救寺放生去了。
“这香火是你点的吗?”
鲁喜说,我妈走时交待别让菩萨断了香火,别让鸡子晚上饿着。
原来花鱼儿也是个大盗!她藏在木鱼声里,昼伏夜出,神不知鬼不觉,不知偷了多少人家,劫了多少商客!怪道她家仅两亩薄地,日子却滋滋润润,花衣裳一天一套。
更奇的还在后头。1950年剿匪反霸,北山一股顽匪让解放军一个排全军覆没。后来把这帮家伙抓住了,一百多人。其中就有鲁喜。鲁喜被押回怪屯,开会公审,准备枪毙。正要绑缚刑场,农会主席娄庆却像个小脚女人一样,脚后跟一拧一拧的,跑到台上,抱住鲁喜大哭,一面哭一面说:“儿啊!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妈就你这一个儿啊!你不能死啊!”
土改工作队的领导大喝道:“娄庆!你成何体统!”
娄庆乜斜了媚眼道:“我不是娄庆!”
“那你是谁?”
“我是花鱼儿!”
村上的人看看娄庆的举手投足,确实是花鱼儿的做派;听听娄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