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我喊长树,他睡得死,打雷也震不醒。喜娃说,那我们先走了,你叫他快点儿。一会儿,北屋的门悄悄开了,走出吴秋云。吴秋云走到西院墙根儿的红薯窖口,跺了两下脚,然后就悄悄地进了屋。李石头看见红薯窖口上的磨扇动了起来,一磨一磨的,大地上就磨出一个黑窟窿。突然,黑窟窿里就长出一颗人头。这时,李石头一下子摁亮了战备手电,强烈的光柱就像一把利剑似的,向那颗刚从大地上长出来的脑袋削去。那个脑袋惨叫了一声,就像被削掉了一般不见了——李长树“扑通”一声又掉进了红薯窖里。
    等李石头和喜娃将大门撞开进到院子里时,李长树已经从窖里爬上来了,不过他的腿刚才被摔伤了,一瘸一瘸的。
    李石头说:“咋啦长树哥?深更半夜的下窖拾红薯?”
    李长树看瞒不过去,就老实地说了:“石头,我妈有病,我挤空儿打俩擂臼,换几个钱抓药。”
    李石头说:“长树哥,你藏在红薯窖里打擂臼啊?不会吧?喜娃你下去看看。”
    石头是想把事情坐实了。他打着手电,让喜娃下去。喜娃立即回报说:“真的石头叔!已经打好两个了。”
    石头说:“真的呀?长树哥,你呀!现在啥形势?都在割资本主义尾巴哩,连我想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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