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馍。个子又大,人称大洋马。她好搽蔻红,抹胭脂,头上的柏油整天明晃晃的,老远就能闻到油香。李同奎上保定时,她就同一个小相公在家收药材。夫妻俩你收我卖,配合的还不错。
    李同奎有点怕鲁莲。
    鲁莲认为这钱又不是咱偷的,抢的,张口要的;而是他给的,给错了,就装个糊涂,为什么要主动还人家呢?可李同奎不留一点儿活榫:还人家!非得还人家!不是自己钱,花着鬼来缠!
    两个人说不到一起,女人就习惯性地拎起笤帚疙瘩朝李同奎头上摔去。摔就摔吧,又不止摔过十次八次。可摔了后妻子又伸手把褡裢夺了过来,掂着就往外倒银子。这是大是大非问题,李同奎就不让了,一把又扯了过来。
    二人就撕,夺。李同奎没有大洋马力气大,打架从来不占上风。他夺不过人家,急了,一拳挥了过去。大洋马不防丈夫会痛下杀手,捂住脸就倒在了地上,夸张成野兽派,哭。
    这是李同奎第一次打胜仗,很有成就感,鼻子哼了一声,像骄傲的将军,弯腰拾起沉甸甸的褡裢,往肩上一搭,就大步出门。他长期贩药,也算半个医生,知道女人越叫唤得声音大越没事,死不了她!
    李同奎刚出门,迎面走来了县衙的捕快康七,说:“奎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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