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会儿,手里攥了几个鸡蛋回来。她回身刚要关大门,一只腿跷了进来。李子套从堂屋望出去,见一身蓝布长衫,顶了一个瓜皮帽壳,长衫的双手本来背着的,腿跷进门后,一只手也跷出来了,从女人拿鸡蛋的那只手的胳肢窝里跷过来,跷到了女人的胸脯上。
    女人的身子就急剧地扭了一下,轻声说:“别!我来客了。”
    长衫嬉笑道:“我知道你来客了;我不也是客么?”
    女人说:“你晚上来吧。”
    长衫说:“我一会儿就到界首去哩。”
    女人说:“那你稍等一会儿,我把客送走再说。”
    长衫就在女人胸脯上捏了一把走了。
    女人就关了大门,进灶屋去烧茶。不一会儿,一碗荷包蛋就给李子套端来了。李子套刚接到手里,大门就又“吱咛”被推开了。女人连忙迎出去,一个穿得脏了吧唧的五十来岁的男人已经进了院子,憨声憨气地问道:“五毛钱,中不中?”女人就往外推他,说:“不中不中!你快走吧,我有客!”
    憨男人就说:“那行,我再攒点儿再来。”
    李子套心里就明白了,这女人已沦为暗娼。他如芒在背,很后悔喝这碗茶了。
    临走的时候,李子套将那天卖粮的钱全部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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