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一意地过,生了1个孩子,喂猪,养羊,弄得六畜兴旺,那下台干部也养得满面红光。可是那干部后来又上台了,而且官越升越高,做到了公社革委会主任。就在她正为丈夫骄傲自豪的时候,县法院通知她去离婚。她嚎啕大哭,赖着不走。但还是被赶出来了。
    她又开始到处流浪,像被冷风吹落的一片树叶,飘入哇唔河,她不知道还将被哪一绺水草给挂拉住。不久,她就跟李长范结了婚。她记得那是个冬天……
    风,雪粒。呜儿——杀杀杀!
    她还穿着单衣,蜷曲在怪屯的麦秸垛里。冷,饿,她不知道能否熬过今天。突然来了一群人,他们不忙干活,却弄了一大堆麦秸,点着火,围一圈烤起来。一面烤还一面嘻哈:“呜哟!冻死人了!娘那逼,学啥球三战狼窝掌哟!”
    忽然有人倡议:“咱们打赌吧,谁敢脱光衣服,在这场里跑3圈儿,我给他5毛钱。”
    马上有一个穿得破烂的小伙子应声说:“你给不给?”
    “给。”
    “不给是王八孙!”
    “冻死我可不偿命。”
    “行!大家当证人,我跑!奶奶的,半月没吃盐了,挣5毛钱花花!”
    他看见那小伙子脱掉了棉袄,亮出了瘦粼粼的脊梁和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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