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年乃是忠义公庶妹的儿子,当下便觉得自己脸上烧得发慌,他干笑一声作揖道:“陈少爷好。”
“可当不得曲少爷这个礼,”少年直直的骑在马上,冷笑道,“贵府上可是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的富贵人家,我们这些寒门小户哪里受得起这样的礼。”当年皇后娘娘及笄礼上,梁氏可就是这样嘲笑他母亲的,气得母亲回府后哭了一场,最后还因此重病一场。若不是半月后圣上下旨赐婚给表姐,只怕母亲还要伤心好一阵子。
他虽没有见过姨母,但是却听母亲说过姨母极为照顾她,并没有因为母亲是庶女便仗势欺人,所以尽管已经过去十多年,母亲提及姨母也是叹息连连。
想起昌德公府的一家人,他便觉得有些恶心,好歹还是个公爷府,做起事来却连普通人家也不如。还有这位曲大少往日在东山书院也自视甚高,每每看到他时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现在看到曲望之这个落魄样,他倒是觉得这都是报应。
“陈少爷说笑了,”曲望之脸上的笑已经挤不出来了,他甚至觉得周围的摊主们看他的眼神也怪异起来,这让向来好脸面的他有些撑不住,胡乱作揖道,“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陈少爷自便。”
挤开看热闹的人群,他连手里的包子被自己捏扁也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