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撤开手,换而攥住单薄的被衾。此时此刻,我宁愿失去心安的感觉,也不想伤害孔明分毫。
只是,还不待我将薄衾捂热,手已是被迫回到了孔明的掌心之中,由他的手包裹着,温暖异常。他握着我的手,安之若素,“阿硕,夫妻本当同甘共苦,你委实不必撤手,我想这份疼痛比于你的倒还不算什么。”
是了,正如孔明所言,夫妻本该同甘共苦,我为他忍受孕育孩子的痛苦,他怎么也该忍耐忍耐破掌之痛,这般才稍稍显得公平些。随即,我抓住他的手,再无顾忌。
如此折腾了他半个时辰,庞统才端着气味苦涩的汤药匆匆入屋。那气味让陷入疼痛中的我下意识地蹙起眉来,顿生厌恶之情。人生本已够苦,又何必再拿汤药来画蛇添足?因而,在汤药靠近我唇边的时候,我本能地别过脸去,不愿饮下一滴。
“阿硕。”见我如此,孔明摇首浅笑,有些无奈的模样。他扳正我的身子,不知算不算是在哄我,“莫要执拗,把药喝下去,若是觉得苦,大可再用些力握我的手。”
我抿唇,不为所动。其实,我又何尝不知此今不是执拗的时候,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忍受苦涩的滋味,那样的浓烈,久久都消散不去。
端着木碗的手指随之泛白,孔明再度把汤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