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地答:“我既是敢只身应对曹军便是有了脱身之计,如此,你跟着我全然没有必要。”
“脱身之计?”他一喜,嘴角扬起笑来,年少的面孔上带着欢愉,“当真?”
我颔首,状似肯定。其实,死生与否此今多半只能听天由命,我有一定的把握自保却没有相当的把握,如此,我又何必再拖累一人,如今,能活一个便是一个吧。
“那……”车驾缓缓地向前方的弯处驶去,御者难掩喜悦却又有些迟疑,许久都没有将告别的话说出来。
见状,我如他所愿地道:“你快些走吧。”同时,眉眼悠然,不带急迫。有些事我看不开,有些事我却又看得开得很,对于既定的事实,我多半不会多作无用的着急。
“这般……”又是片刻的迟疑,御者才言:“夫人,你多保重。”说着,他便从车驾上一跃而下,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后,沿着稀疏的枯木奔逃而去。
御者走后,我稍稍将车驾往前赶了些,企图遮盖住他逃离而去的痕迹。随后,我再未多有动作,只出了调动着自己所有的镇定端坐于车驾之中,清了清嗓子,平静地歌唱:“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苍凉的曲调,低沉的吟唱,由我的嗓中传出,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