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窿,一阵恶心,恨不得将自己之前吞咽下去的食物全都吐出来,可是,看得多了,我也无惧了,就连拿着针线在血肉之间穿梭亦是面不改色。
自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尴尬的情景。刀剑无眼,不会刻意地避过身体的某一处,所以,有些时候我还需要面对全身赤/裸的将士,替他们处理伤处,胸膛、大腿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男子不同于女子的那处,次次都惹得我面红耳赤,任我是经历人事的妇人也没有法子淡然应对。而这一方面,不论我接触多少,见识过多少,都没有办法让我习惯。
所幸,医治的时日并不长,只有半月。
半月之后,我归到军医处时恰是晌午,准备第二遍汤药的时候,亦是一日中最为忙碌的三个时刻之一,可就是这么个时刻,司马懿不见了人影,徒留下几个小医童应接不暇地煎熬汤药、送喂汤药,场面稍稍有些混乱。
照说这些小医童都是做惯了此等事情的人,即便司马懿不在,他们也委实不该弄出这般稍稍混乱的场景,皆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半分医者该有的姿态。
我蹙了蹙眉,淡淡地道,“你们这是在熬药还是在熬汤?”随即,快步上前端起药碗就欲帮忙。然而,不待我转身,就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地、歉然地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