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饮下一盏茶,他笑意加深,无奈摇首,淡淡地言:“ 我倒才知晓,原来你的脸皮也挺厚。”
虽然,我看不出他所有的情绪,但是,此时,我能够肯定地知晓他是在调笑我,而非嘲讽,便破罐子破摔,厚了脸皮,狡辩:“才没有……”
他失笑,并不直言我是怎么厚脸皮,只是状似无意地言:“茶不错,可惜,没有那夜的好。”
“……我……”无言以对,我理屈词穷,只好认栽,“好吧,是我先有的错,这奖赏便不讨了。”
固然,奖赏必是佳好的物什,可,若非我舍弃不了的东西,即便没有,我也不会太过在乎。
话毕,我折叠好手中的披风,将其置放在衣屏上,随后,又径直到床榻前,拆铺布被,准备就寝。
然而,就在我抖动被衾的时候,身后的男子笑意盎然地道:“几日后,我们回襄阳待些时日。”
襄阳……
我一怔,手指僵在被角,不可置信地询问:“你说,回哪?”
我想,约莫是我听错了吧,他说的可能是新野,可能是樊城,也可能是临烝,可能是任何一个我和他曾经待过的地方,但决不会是襄阳。
“襄阳。”好听的声音重复着那个地名,口齿清晰,咬字准确,“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