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胶着在不弃身上的目光移向蒹葭,沉吟许久就只淡淡地说了句:“起来。”
她不肯,坚持跪着,强调,“蒹葭求夫人原谅,让蒹葭为夫人当牛做马。”
与之相伴的则是不弃哭喊着的声音:“姨姨坏——姨姨坏——”
我心冷了多度,同时,将这份不悦全都加诸到蒹葭身上,咄咄逼人地说着:“你知错?你哪里知错?你又有什么错?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外加一个稽首之礼,我就会让你到我身边,养虎为患吗?”
“蒹葭只是想要回报夫人……”
“回报?”我重复,然后讥笑,“不用了,你可以走了。”
“夫人……”
而跟随着的依旧是不弃的小奶声,“姨姨坏,姨姨坏,欺负娘娘……”
“娘?”我蹲下身,与小丫头平视,没能控制住地凶她,“她是你娘,我是你姨姨,你找她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了!”
“呜哇——”当即,小丫头就嚎啕大哭起来。
可是,凶完,看着她泪眼朦胧哭泣的样子,我又实在狠不下心,任她哭下去,便伸手又是想要抱她。
这次,她没有推开我的手,也没有说我坏,而是怯生生地往后退了几步,转首看到蒹葭后,直直地扑进她怀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