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声音低低的,喜悦的,回答:“《诗》中不是有言:‘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你便是如此情状。”
他摇首,脑袋贴着我的,略为担忧地又问:“若是往后我离不开你要怎么办?”
我怔愣,一时答不上来,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却不由得鄙夷地自嘲,阿硕,你看你终是将张任吃得死死,可是,他对你这么好,你真的能够狠下心来继续吗?
“我不会走,除非,你不要我了。”
但,终究,他是伤害庞统的凶手,是同我敌对的将领,也是我委身雒城最好下手的对象,所以,我不能心软也不该心软。
比于他,刘营中还有更多待我佳好的人,还有孔明。
他说,栖儿,我们成亲吧。
我又是一怔,这次,倒是没有再顺应他,而是匆忙退开,面露难色,“不可以,我不可以嫁给你。”
不是因为不愿假装,而是因为即便是假装,现在的时机也还不够成熟。别说嫁予他,就算是公布我女子的身份也是不可能的。
他却笑了,亦是知晓此今的情况,再度将我抱入怀中,说道:“我不是说现今,而是雒城安定之后,到时,你立下大功,同少主要赏便就要他饶恕你欺瞒之罪,以及同他要求赐婚,将你赐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