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有一儒衣男子自队列中走出,抬眸望来,眸光深邃,笑意浅淡。
看到我的时候,他顿了顿,但,依旧笑意盎然,回应:“亮在此,不知将军有何赐教?”
“你可识得这女子?”说着,刘璝又推了推我,将我的大半身子推出垛口,面目真真切切地对着孔明的双眸,傲然笑道:“此乃是混入我军的细作,肚子里怀着不知何人的野种。”
我呸,你才野种,你们全家都野种!
然,孔明却是不甚介意,坦诚,“识得,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恰是亮的。”
刘璝一顿,约莫没有料到他会承认得这般坦荡,许久,才接着又道:“听闻先生成婚到如今就只有一女,也不知这女人的肚子里会不会是个男娃。”
“因而呢?”孔明不为所动,笑问:“莫非将军以为一个女子一个男孩就能威胁到亮?”
假若真的能够威胁到,当阳那次他就不会放弃我了。
我微笑,心里虽有些许失落,但很是满意,满意我思慕的男子能以大局为重,能不因儿女私情而辜负城下的千万将士。
到此,我的人生已经很美满了,得到了最想得到的,有过安宁有过喧闹,百态模样多半尝试,如此,还有什么好眷恋不舍的呢?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