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来了。”
然后,我就瞧见了那个或许可以称之为故人的女子,一身灰黑的衣裳,未梳发髻,就只是简单的束起,简单轻便,比于多年前成熟了不少,但,依旧窈窕佳好。
我笑,望着她平静冷淡,“许久不见。”
她轻哼,约莫不曾忘记与我之间尚有恩怨未解,没好气地说道:“十一年了,我还以为你欲要放我自由呢。”
我摇摇头,“没那么简单。”
我花费了那么多的心力保你活着,又花费了那么多的心力把你变成我想要的那般,放过你,我岂不是太傻了?
但,她却是开门见山,“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浅淡,并不着急于此,逗趣道:“到底,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
她呸,一边让开身子,一边提醒我,“你还好意思提,也不想想是谁险些害死我的。”
我……
“多年不见,你的脾性倒是见长啊。”我进屋,随意找了一处坐下。
她也不给我斟茶,就只是同我抬扛,“你不用阴阳怪气地同我说话,我早已不是你的侍婢,更不是荆州县府的侍婢,无须怕你。”
“荆州县府?早已不在了……”闻言,我感慨,但,并未真的为她反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