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号上我的脉搏,询问:“夫人有何病症?”
我尴尬,犹豫不决地望向莫华,见她对我点头,才断断续续地作答:“就……就是……三年方有一女……然后……六年又有一子胎死腹中……再然后……十年……再无子嗣……”
自建安九年到建兴二年,整整二十载,天下年号四度更换,帝王三易,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化,唯一不变的便是我与孔明依旧不离不弃,从襄阳到新野,从新野到夏口,然后,从荆州到益州,贫贱到荣华,他还是他,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我还是我,那个用情至深的貌寝女子。
我们相守二十年,什么都很好,除却没有子嗣。
“夫人气虚,体质阴寒,本就是难孕体质,能有一女已是不错。”闻言,大夫坦诚说道,“更多的还是莫要强求。”
莫要强求……我不愿,“那若是一定要呢?”
“躯壳尽毁。”平静的,冷淡的,大夫有条不紊,“先前一子夫人已是强求,若是再求夫人怕是难以长命百岁。”
似乎,他也不算庸医。
我笑笑,有些在意却也没那么在意,询问:“那还能有多久?”
“十年。”
“够了。”于是,最后一点在意也全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