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公司事务还要勤勉。我捂着额头清醒半天,仍是觉得不想与他对话。却终究被他射过来的目光盯得受不了,最后只好开口:“请问你是谁?”
对面不远处的人沉默片刻,声线低沉:“绾绾,吃再过量的安眠片也只会伤胃,伤不到脑子。”
我说:“你怎么知道会伤不到脑子呢?说不定我真的就失忆了。毕竟全身血液都是流通的,而安眠片又是有毒的。说不定带了毒素的血液就逆流而上,上到了我的脑子里,进而流进了我的神经元呢。”
我很久没有这样呛声过人。那一天坐在病床上,却莫名地生出许多勇气。大抵是多日来郁结的心情经不得一点刺激,稍微撩拨就受不住。然而这些勇气在顾衍之看来大概仍是一挥而散的空气,他听后根本不为所动:“神经元是细胞,血液是组织。血液由血浆和血细胞组成。你的生物老师一定告诉过你,神经元和血液比起来,是小一号的套筒娃娃。因此你的血液就算逆流而上,也进不了你的神经元里。”
我说:“我的生物老师才没有告诉过我什么小一号套筒娃娃之类的话。”
他看着我,说:“这不重要。”
“为什么不重要。”我强调,“这很重要。”
对面的人语气平静:“你还记得你的生物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