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病好,我们回去山里,给父母扫墓。感谢他们的庇佑,这一次要好好的感谢。你说好不好?”
他说到后面,声音有微微不稳,已经不能压抑住。我觉得心脏像是被豁了一道深口一样的苦痛,不能自已。
我有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没有发生,包括癌症。我喜欢的这个人,他的眉眼间还是镇定从容,不紧不缓的模样。举手投足间漫不经心。他的手心有温暖正好的温度,唇边的笑容依然好看得一塌糊涂。
我不想看他费尽心神到这地步。
后面的意识渐渐变得不清晰。恍惚中被转移,被抢救,有忙碌的脚步声,有对话,身体有将近麻木的疼痛。我有一点隐约知晓这是最后的一滴性命。或者死去,或者发生那祈望已久的奇迹。
很 努力地想要活着,我给自己发出这样的命令。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束缚着,几近窒息的难受,夹杂着隐隐被抽离的疼痛。很努力地在挣扎。协调所有可以听从的器官。 我不想现在死去。眼前却渐渐有白光,迷蒙蒙的一片,笼着一层雾纱一样。我以为会再次看到父亲。心情不知如何形容的复杂。张了张嘴,低声喊了一句:“爸 爸。”
他却没有出现在视线里。我提高声调,又喊一遍,仍然没有看到身影。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