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箬见闻守绎提及“赵思芳”这个名字,手腕一抖,剑尖浅浅没入闻守绎颈间的肌肤,随即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滑落至领口,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线。
闻守绎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神色平静地望着任箬:“放心,我没有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
听了这句话,任箬手腕略松,却依然没有放弃攻击的姿态。
闻守绎继续道:“你要杀我,我不会反抗,事实上我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这件事到我为止,你不要再去找韶宁和的麻烦。过了今晚,你便带着赵姑娘远走高飞、隐姓埋名,永远不要再回来。”
任箬不相信闻守绎会如此仁慈,皱眉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闻守绎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了解我的为人,如果我想对你们出手,你根本活不到今天。赵姑娘那边,我虽没有动手,却也一直留着眼线,你若敢动韶宁和一根寒毛, 我便让赵姑娘尸骨无存,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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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宁和骑了一匹快马,连夜往临水阁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心中估算了一下,如果抵达临水阁之后立即折返,应该还能在子夜时分赶回丞相府,不论如何,他必须在那之前回到闻守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