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刚刚吐完,几乎虚脱的他躺回病床上,抚开他额边汗湿的碎发,她低头在他苍白的面颊上轻吻了下:“远宁,不疼了。”
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和话语都不再有太大的反应,听她这么说,也只侧头看了看她,轻轻地勾了下唇角,就闭上了眼睛。
对于他的冷淡,苏季已经有些习惯,她之前那些无谓的大小姐脾气,也早收敛起来不敢再用。
几天下来,有天孙管家来给他们送晚餐,就在病房外看到了自家的小姐。
贵宾病房外很少有人,所以她正对着一块能反射出影子的装饰瓷砖,在努力练习着什么。
孙管家不动声色地走进,能看到她在调整着脸上的神情,口中也不断地变幻着语气说同一句台词:“远宁。”
再没其他的话语,她就这么对着反射的瓷砖一遍遍重复呼唤他的名字。
孙管家清咳了一声,苏季觉察到有人,也没有被抓到惊慌的样子,反而转头问他:“孙伯伯,我叫得好不好?”
从小到大,苏季一直是叫孙管家伯伯的,内心深处更将他当一个家人看待,她爱着墨远宁的事实也早被他发现,所以她干脆就问他的意见。
她叫得又哪里称得上不好?无论怎么调整表情和声音,那一声声轻唤里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