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德劝得苦口婆心,总觉得不管皇帝看上了御前的哪一个,都是给个正经的名分好。皇帝终于搁下了折子,偏过头问他:“颖贵姬让朕把她赐给瑞王那天,你没听见?”
冯敬德一琢磨,想起来了,却是又道:“她是说她不想做妾,可陛下您是……”
“别说朕是皇帝不一样。”皇帝轻有一笑,“信不信,她那话就是说给朕听的。”
冯敬德一愣,半天没再说出话来,俄而支支吾吾又道:“那……那您就这么纵着她?”
“纵着呗。”皇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皇宫这么大,还容不下她一个宫女么?”
“可是……您这……”冯敬德有点接不上话,“这么坏规矩,她……”
“怎么地?”皇帝的手指在案上一敲,一声轻响之后复又笑道,“就是朕惯的了,怎么地?”
……不怎么地,陛下您抬什么杠。
明知冯敬德被自己呛得说不了什么了,皇帝一顿,语气轻松地又问他:“觉得朕今天罚轻了?”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抄个《汉书》了事,明摆着让她觉得下回就算再没规矩也顶多再多抄两本……
“这回,她一准儿长记性。”皇帝笑意微凝,目光穿过大殿投向殿外的夜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