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凝住,觉得好笑又半点都笑不出来。
这沐容……
一声长叹,仍是觉得心中不安。进而有些坐不住,想要出去走走,甚至动了直接去禁军都尉府的念头。
“陛下……”冯敬德在旁试着唤了一声,皇帝微偏了头,冯敬德笑劝道,“陛下您别为这事心烦了。您不是吩咐了禁军都尉府不许动刑?不过就是问问话而已,沐容虽然性子直但也不是不懂事,不会为这个记仇。”
记仇。他觉得沐容还是很会记仇的,而且还睚眦必报……倒是不敢跟他报。轻声而笑,皇帝沉吟了一会儿问他:“你觉得,沐容会是个细作么?”
冯敬德一懵,认真思量着。若说是细作,沐容确实和以往众人对“细作”的印象不同——这细作太大大咧咧了,很多事简直就是在寻死,没半点小心。可反过来说,即便是如此“寻死”,她仍是一直活着,且还在御前一路高升,焉知是真性情还是拿准了皇帝的心思?
从大局上说不敢让皇帝轻易做决断放了沐容,从私心上讲又不想逼死沐容,冯敬德忖度片刻,一揖道:“臣不知。只是臣觉得,如是细作,多是会做戏的。”
“你是说她一直在骗人?”皇帝神色淡淡、语无波澜,微一停顿,似有不甘心地又追问了句,“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