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世渊瞟了她一眼,笑意淡淡地长叹了一声:“唉……我要是能像他这么想就好了,心里多痛快啊。一个姑娘为了我连本来的婚约都悔了,洒家这辈子值了啊。”
“……”沐容都没话说了,陛下您忒不要脸啊!不过怎么听着还真是心情好了些呢……
气得磨牙,想想又道:“他还觉得我答应嫁给陛下就是因为陛下您是皇帝!”
贺兰世渊看看她磨得咯咯响的贝齿,心说好大的气性,坐正了问她:“那我是皇帝不是?”
“……是啊。”
他又问:“那你答应嫁我是因为我是皇帝么?”
沐容道:“必须不是啊!!!”
“那不就得了。”贺兰世渊悠哉哉地又恢复了手支额头的轻松样子,“你看你想得多清楚?管他怎么说呢。”
……这……这都行?
沐容朱唇轻启,神色淡淡:“陛下您想得真明白……”
“谬赞谬赞……”贺兰世渊作势一拱手,“说起来还是跟你学的呢,合着你自己也没想明白?”
沐容发愣中:“怎么是……跟我学的?”
“嘁。”贺兰世渊睇着她,“你的手记第二十四页第三行到第四行:‘我又不是银票,没本事让人人都喜欢我,所以爱怎样怎样吧,自己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