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黛的旁边,一脸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松懈的道:“我要带我的女儿回鄂国看看。”
    歌细黛惊喜于娘的配合,她能感觉到娘在面对爹时,身上那抹淡薄的希冀与渴望,它们正在慢慢的减褪。她想要让娘重新找回它们。
    “我不允许。”歌中道神情肃穆,说得很轻描淡写,却毫无改变的余地。
    仓央瑛笑了笑,笑容里只有带着点丧气的疲倦,她一边笑着,一边轻挪了几步,恰好背对着歌中道,低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歌细黛。
    歌细黛的视线迎上去,在惊讶中,读懂了娘的眼神,那显然透露出当前的形势:我配合到这,该你继续了。
    她的确惊讶,在印象中,懒散到终日无所事事的娘,竟然于内心还藏着一份精干。
    只是瞬间,歌细黛就收起了惊讶,连忙搀扶着仓央瑛,将她扶向摇椅坐下,不留痕迹的关切道:“娘,您方才还说身体不适,该静休才是,莫要多走动。”
    耳闻仓央瑛身体不适,歌中道唤道:“来人。”
    一名丫环自院外进来。
    “宣太医。”歌中道负手而立,那身灰色长衫,使他显得像冬季的萧山。
    仓央瑛斜坐在躺椅上,摆了摆手,气若幽兰,“不必宣了,我只是有些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