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歌细黛看向别处,轻轻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担心他为难我,才想要出手伤他。”
    她想到了那天出山,在山脚下,出于她的请求,他救了那个被围困的少年。她看到了,看到他对暴力的厌恶,看到他的痛苦,看到他在用鲜血洗那柄脏了的剑。她意识到自己的残忍与罪过。他本是干净出尘的人。
    “他挡着道,我讨厌麻烦,想在日落前赶到客栈。”宁潜闪烁其词的矢口否认。明明是为了她,天底下有很多女子可以选,偏偏他就选了她,要等着年幼的她长大,为了她憔悴失神。
    歌细黛笑了,不可自抑的笑了。他为什么不敢承认是为了她?他为什么不敢郑重的说:那的确是一种令人苦恼的东西,但不能说是有罪的,也不能说是不值得的,我就是喜欢,一直继续下去的喜欢。
    看着她的笑,宁潜的心很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毁了。
    “是吗?”歌细黛缓缓的站起身,用很平常,飘浮的语调说道:“可我不容你伤他。”
    “九儿?”宁潜皱眉,她就在眼前,却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等我,我很快就告诉你为什么。”歌细黛跳下了马车,她的双腕被绑得很牢,颇为不适,她却丝毫不以为然,纵身跃到了景荣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