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样清冷宁静的景玄默,他只是坐在那里,神态自若。如果他脸上有一丝慌乱、畏惧、惊恐,皇帝老子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放箭。这就是景玄默,十余年间,皇帝老子一直在心里重复的:这才像朕的儿子。
    再有八个多月就是让位之时,太子殿下却还要血流成河?
    往昔无数种种都历历在目,一团寒雾掠过景盛帝的眉梢,无声的漫了开去。
    景玄默却在这时开了口,遥向皇帝老子深深叩首,道:“儿臣认为,不妨再派人调遣徽县和津县的驻守军,虽说远兵救不了急,却是有备无患。徜若敌众我寡,便能耗着打持久战,等待援兵。”
    景盛帝沉声道:“徽县和津县的驻守军,也成了你的势力?”
    景玄默缄口不语了,不解释,也毫不心虚。
    “陛下……”歌细黛刚一开口,便被景盛帝打断了。
    他凉凉的道:“你是想跟朕说,乱党喊的‘拥太子,清君侧’的口号是欲盖弥彰,攀谄太子殿下的用意太过明显,其中必是有诈?”
    歌细黛一笑。
    “还想说,太子殿下若有谋反之意,绝不会与朕下棋而束手就擒?”景盛帝眯起了眼睛。
    此女巧言辩论的口才,皇帝老子已经见识过。
    歌细黛微微躬身,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