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往前挺了挺身,想避开男人的触碰。她不光是羞赧,更是厌恶,这人不尊孔孟、不通礼节……真真是个浪荡儿。她为什么早没想到他是个萨奚人呢?关外的蛮夷,便是占尽了大魏的山河,也学不来半点正统的礼义。
乱糟糟的心绪充斥在应小檀脑海中,她渐渐回想起两人的初逢。
那还是半年前的事情,腊月的雪缠缠绵绵下个不停,娘本想亲自去书院里给父亲和兄长送几件御寒的衣物,奈何年下,家中事务繁冗,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应小檀自告奋勇,带了一个仆妇,接替母亲领了这桩差事。结果,半路上,她便遇到了赫连恪。
他骑在马上向她问路,微低的脸颊露出一个棱角锋芒的脸廓,应小檀见他衣衫富贵,不似恶徒,便抬手指了。不曾想,那条路叫雪埋了道,对方去而复返,将她好一顿大骂。
应小檀委屈极了,她本是一番好心,哪想到好心办坏事呢?被人指着鼻子骂,偏偏又没处讲理。女儿家脸皮薄,听了几句就忍不住回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好心为郎君指路,倒换来郎君满口的不是了……那条路又不是我叫人封的!”
马上人一身锦袍,腰间挂着一枚色泽清润的玉佩,垂坠金穗子顺着袍缘搭到他大腿上,应小檀眯着眼去看,玉佩上雕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