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套。应小檀眉心一皱,撂下手里的绣撑子,直起身道:“花末儿,你怎么了?”
花末儿不言声,一个劲儿地摇头,应小檀正欲追问,她忽然啪嗒啪嗒掉下了眼泪,“奴婢……奴婢没事,您叫奴婢出去坐一会儿就好了。”
没有应小檀的话,她肯定不能擅自跑出去,这地界离前院又近,倘使被外人撞见了,定是要传一番闲话的。
花末儿乖巧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应小檀见状,心知不必急于一时,只叫她先出去平复一下,等舒坦点了,再回来就是。
临近傍午,肿着眼的花末儿才迟迟地回来,她搬着小杌子坐在罗汉床的边上,帮应小檀剥着石榴皮,良久都不曾主动搭话说点什么。
应小檀观察了她一阵,片刻后才叹了口气,“花末儿,你这个样子……”
花末儿紧张地抬起头来,讷讷道:“奴婢失仪了吗?主子……主子千万别恼。”
“我恼你作甚!”应小檀伸手拉了她一把,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你看看这眼睛肿的……究竟出什么事了?别人不能说,你还不肯告诉我么?”
花末儿揪着衣缘,一脸为难的神情,“其实奴婢现在好多了,跟您说了也是白添堵,何必呢?”
应小檀绷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