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纸文书倒是无妨。
他从怀里摸出回程时要用的凭文,递到兵士手里,“爷从小学习官话,当然不能叫你听出口音来,怎么,要说几句萨奚话叫你听么!”
地方兵士多是汉人,听赫连恪自言是萨奚人,语气里又添了烦躁,当下不敢触怒,陪着小心道了一声不敢。为首一人低下头,仔细查看着赫连恪的凭文,上面字印齐全,并无问题,可见并非长官下令要查之人。
叹了口气,那兵士将凭文叠好,恭敬地举起来,交还赫连恪,“耽搁您工夫了。”
赫连恪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谁知,他正欲伸手取回凭文,却发觉那兵士把凭文捏得紧了。
赫连恪低首,但见那兵士目光冷寒地盯在他袍子上。他的马本就高大,原先袍角之处,堪堪与那兵士双目齐平。
他费劲弯腰,也看不到马腹之处的袍子究竟有什么问题,然而,那兵士却已经是抽出佩刀,十指紧握刀柄,一副风雨欲来的阵势。
赫连恪心头一跳,但不知究竟哪里露了蹊跷。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扶在腰侧的剑鞘上,刻意保持了沉静的态度,“怎么,这凭文又有什么问题吗?”
兵士缓缓抬起眼,“凭文没有问题,但你袍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