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檀随着他的话渐渐回神,这才想起来赫连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偏首向窗外看去,夜色如墨,廊下的灯笼映在窗纸上是一片昏黄。赫连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带着笑问,“想什么呢,还想刚才的梦?”
“没有……”应小檀转回身,“现在什么时辰?王爷怎么来了?”
赫连恪伸手替她别了下耳畔的碎发,刻意放柔了声,仿佛生怕惊坏了应小檀,“这几日朝廷的事忙得撂不开手,父皇申饬太子,二哥又不理俗务,许多事便落到了我和四弟身上……是以这才抽出时间来看你。”
不像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倒好似在解释什么一般,应小檀狐疑地打量了赫连恪一下,“可……天都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在我房里?”
“本来只是想看你一眼,没料到你正做噩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叫都叫不醒……花末儿说,你这样好几天了?”
应小檀没答话。
只是看她一眼?却在这个时辰?
应小檀眼神里是怀疑,赫连恪却坦坦荡荡,嘴角还挂着包容的笑。
他确实仅仅是为了过来看应小檀一眼,应夫人派人给他捎了信,先是描述了应小檀的病状和太医的诊断,又附了药方以作证明……最后,应夫人委婉地提点了一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