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要抬不起来了。每当大嬷嬷上前想接替她一下,康康就会哭着抓紧应小檀的衣襟,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儿子哭得可怜,应小檀心软得像是一滩水,她用眼神制止了大嬷嬷,苦笑道:“以前总听我娘说,小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咱们还不知道外间是怎么回事呢,康康这就知道害怕了。”
    大嬷嬷连忙附和,又说是康康聪慧云云。
    应小檀朝她和善的笑,只是没再说话。
    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时辰了,门外的侍卫把屋子守得死紧,这三个时辰里,外面的人不曾进来,里面的人更别想出去。
    原本康康尿了,大嬷嬷便想把孩子抱回小厢房里换衣擦洗。门口的侍卫只是抽刀一挡,连句废话都不说。大嬷嬷汉语萨奚语交替着求情,那侍卫却连眉梢都不挑一挑,倘使不是应小檀就坐在里面,大嬷嬷险些就要破口大骂了。
    应小檀见两方僵持得尴尬,长叹一声,命花末儿把大嬷嬷叫了回来,“也别出去了,出去了回不来,我不是更要惦记康康?外面的事咱们一无所知,还是老实呆着为妙。”
    大嬷嬷不是侍候应小檀的人,她的前程后路都只挂在康康一人身上,来日康康真封了世子,她作为乳娘,十之八.九都要跟着水涨船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