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路过那座庄子,就去救治了。
有两个人病情很严重,我知道治不好了,就让人偷偷摸摸把他们送到西魏大营的边界线上,瘟疫很快就传开了。我跟老程说给了他们一种好药,是故意骗老程呢,您不要信。因为这件事,我时时自责,您千万不要提嘉奖我,那样我会更惭愧。您要上报朝廷,就直接说西魏的杀戮触怒了上天,军中才有人得了瘟疫。”
沈妍早有准备,这番谎话她曾经自己演示了几遍,真说出来的时候,还紧张得手心冒汗。仔细琢磨推敲,她这番话其实漏洞很多,她很怕项怀安再追问。
“既然你不想要这份功劳就算了,西魏杀了这么多人,他们就是有人染上瘟疫,你也不用自责。这只能说明是他们的杀戮触怒了上天,这是他们该得的惩罚。”
“多谢项伯伯。”沈妍松了一口气,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又给老程针刺了三次,他就醒了,可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问急了他就哼几声。他头部的伤口正在愈合,思维和记忆力是否恢复,他没明确的反映,别人也不知道。自他醒来,对针刺治疗很排斥,看人的目光也不对劲了。
这天,沈妍走进帐篷,看到老程躺在床上,眉头紧蹙,正盯着棚顶发呆,眼神透出陌生。她觉得老程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