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全然不知,只知道哭求沈承荣。那哀凄的声调和语气,不知情者一听,还以为沈承荣死了呢。
从被两个太监扯出院落到现在,沈蕴跪了半个多时辰了。别说沈承荣,就连沈承荣的随从小厮都没露面,根本没人理睬他。院落的门关闭了,院子里传来嘻笑打闹声,下人们隔着门缝看他的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沈蕴跪在院门口,声泪俱下哀求,声调语气感人至深。没能感动沈承荣和承恩伯府的下人,却感动老天爷,老天也陪着他一起落泪,就下起了雨。清凉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身体,冻得他脸色泛出青白,浑身瑟瑟发抖,连哭求声都带出颤音。
一个管事披着蓑衣过来,递给沈蕴一把竹骨伞,叹气说:“少爷,你就别跪在这里哭了,长公主发了话,这府里谁敢违抗就要掉脑袋。驸马爷去赴锦乡侯世子的宴请了,今晚回来不回来都不知道,你就是哭断头也没人理你,还是走吧!”
“你、你骗我,父、父亲就、就在里面,他、他没出去,他……”
“我一个做下人的骗你干什么?长公主发了话,驸马爷不敢再留你,想眼不见、心不烦,才从后门走的,他都出府一刻钟了,不信你问他们。”
几个仆妇小厮穿得严严实实,披着油布打着竹伞,嘻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