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不反对这事,人之常情,他只是恶心刘冦水那样的人,膈应身边有这样的人。
暴风雨的那个夜里,他想了很多,黎远给他的冲击太大,可除此之外,黎远还是黎远。
他只是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而已。
他心里早都明镜的,要是黎远的话,他不膈应,那天看到也没觉着恶心。
因为是黎远。
拎起枪,罗惟趿拉着鞋走了出去,黎远这功夫正手搭在船舷上看海,罗惟没说啥,用拿枪的手勾住了他的肩膀。
这姿势他们经常做,兄弟之间的拥抱。
和他看着同一个方向,罗惟说,“黎远,你是我哥。”
罗惟的一句话,直接戳黎远心坎里去了,紧接着眼圈就热了,这几个字,比多少安慰与保证来的都有分量。
头靠在黎远肩膀上,那清澈的眼睛满是坚定,“从你上我的船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下去,不管啥时候,我都不会把你扔下,哥,死我也和你死一起。”
黎远对他好,把命都给他了,他罗惟没啥本事,只能用同样的方式感谢。
他们是兄弟,同生同死。
罗惟真把黎远弄哭了,那毛头小子长大了。
再不是当初胡搅蛮缠,总捅篓子的小鬼了。
他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