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罗惟拽着枕头就趴下了。
背部朝上趴着。
藏青就是把被子拉开一截,罗惟腰部以下还盖在里面,所以他最多就露了个背。
床边的小柜上,摆着的都是罗惟要用的东西,藏青取出消毒用品,将手彻底的弄干净了才把药膏打开。
罗惟这时候只有抱着枕头哀怨的余地了。
阵地已经失守。
藏青将药膏涂在手心,轻轻的揉了两下,等药稍微带上点热度才放到罗惟身上,他这么做是怕药太凉罗惟不舒服。
这个细微的举动倒是让趴着的家伙表情微变,一改之前的极度不情愿,罗惟一下子就安静了。
屋子里很静,只有药膏与身体摩擦时那不算大的黏稠声,俩人都没再说话,沉默以对。
阔别重逢,没有感概,连一句关怀都没,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依旧针锋相对,打打闹闹,多说矫情,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
这种方式才更适合他们,理所当然,也默契。
伤口经过处理,罗惟的情况好很多了,至少一把摸下去,没再有那凹凸不平的感觉,只是这伤要恢复一段时间,现在哪皮肤刚绷上点,还没有结疤的趋势,稍微一折腾恐怕又要裂开。
顶着这身伤帮他干活,就算石青不说,他也